兩手於額前相扣,頭靠著手,細語禱告。
親愛的主,請將我化為您的女兒,接下您生前未完成的使命,此生不悔。親愛的主,我願成梅菲斯特之妹,與他一同達成您的願望,此生不悔……
空蕩的教堂內安靜的連時鐘的滴答聲都聽得清楚,短髮少女坐在長椅上對著那巨大的撒旦像禱告,灰暗的空間氣氛顯得陰森,但少女卻一點也不恐懼,只為無法做撒旦之子而悲傷。
每天廢寢忘食的研究撒旦的一切,遠離親朋好友僅求為上帝之子,一天花三個小時在教堂內祈禱,但每次都是帶著失望回家,落的懷疑撒旦是否真的存在於世。
對少女來說,撒旦如同她的父親一樣重要,她願意聽從他的指示,不管是好是壞都願意做。
即使被街坊鄰居認為患病,她也不後悔這所作所為。
沒有撒旦沒有她,少女曾經這麼想過。撒旦有如少女的另一半,正確來說是有如身體的其中一部份,缺了,因而不完全,等於沒有她的存在。
*
可憐的孩子啊…讓妳受苦十六年真是抱歉,接下來的日子,就請妳完成使命。在此將妳認為撒旦之子,梅菲斯特的妹妹,擁有雙翼,能上天下海,且有一把權杖,並延續我的意志……
當少女醒來時,已經在空中停了好幾小時,幸好此時為夜晚,黑翼將少女包裹並如變色龍般將自己轉變成與夜空同色,沉睡在裡頭的她,一點兒都未發覺這件事的發生。
有如有對眼睛,雙翼自動展開。即使翅膀沒有拍動讓少女在空中站穩,少女本身的能力就先幫她在空中設置平台能安全行走。
夜空暗的連顆星也沒來照亮,只有些許的路燈在一閃一閃著。
薩鳦,少女名。天生具有一對翅膀,但那翼自己未發現,也從來沒出現過,至今仍深藏於她的心。潔白之翼。
*
「我說哥哥阿,你今年到底幾歲?書上寫得關於你的消息是四百四十七年前的事了耶,你到底是幾歲嘛?為什麼可以活那麼久?快告訴我!」
一見到自己崇拜著的哥哥,薩鳦欣喜若狂的將一直以來的疑問全數道出,問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問完的問題近上百種,梅菲斯特不得不嘆氣,當初高興有了個妹妹,現在寧願不要。
「因為我是惡魔,這樣妳滿意了吧?」不屑的語氣。
手撐著頭坐在那雕花細緻的大椅上,完全不瞧自己妹妹地回答問題,無奈望著那遙遠天際,心中似乎在想些什麼又帶著腦袋一片空白的眼神。
「真的嗎?原來啊!那我也會長生不老對吧!那爸爸呢?他還在對吧?我昨天才遇到他喔。」
像是遇到自己的心上人般雙頰產生紅暈,而梅菲斯特卻有些驚訝得抬起頭,想了想又靠在手上繼續撐著。
「聽妳在說謊,不可能。」神情比方才來得暗淡。
「為什麼!」薩鳦緊張的將自己臉貼近梅菲斯特瞪著。
他並沒有嚇著,動也不動地靜靜待在原地,面無表情道:「沒有為什麼。」
「我不管!快說!快點告訴我!」
退一步後大吼,情緒瞬間的起伏看得出來現在薩鳦頭上正冒著煙。
梅菲斯特撇頭,把視線挪至左後方的天地交界,烏雲密布,與剛才所見的相差甚遠。
「說。」
臉部表情霎那間轉變成嚴肅與沉重,像是可以六親不認的對待任何人一樣。
手持由權杖變來的劍,刀鋒就架在與梅菲斯特頸部的零點一毫米之差處,只要他一動或持劍人一揮,人頭立刻落地。
身為撒旦的女兒,要認識自己父親是很正常的,更何況只是區區個年齡,只是詢問是否還在世,這類問題需要隱瞞?
確認自己的父親依舊健在,儘管答案為否也應該說。
從書上敘述的梅菲斯特來看,他並不是默默無語或特別歡樂的人,而是適中個性,但現在從自己與對方相處來看,書裡頭純屬編造,事實是他是個有如惜語如金而閉口不言的人。
「他是妳爸,妳不會自己去問他嗎?還是妳以為殺了我就能見到他,想法也太天真了吧,真是個不成熟的女孩,撒旦會選妳當女兒一定是看妳太可憐,被親人討厭、朋友欺侮、外人厭惡,才大發慈悲憐憫妳,讓妳有個爸爸和哥哥,當個比任何更慈悲的惡魔。再說,妳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殺我,只是一時憤怒,那妳根本不配當個惡魔,妳想過真正死的人會是妳嗎?膝蓋想也知道我比妳資深上百倍,妳還要跟我鬥?是吃飽閒著找事幹嗎?想死也不是這樣找死的。」
暗泣著,這時的薩鳦已泣淚成珠,無聲的讓淚水滴滴落至地面,幾滴水讓被擊中的人們感到驚訝,要是在更多一點,搞不好真的會下起雨來。
顫抖的刀,沒有就此劃傷梅菲斯特,因為薩鳦早已放下那高舉的手。劍隨著意識漸漸回原狀,黑的發亮的權杖在她手上顯得純潔。
好半晌,梅菲斯特開口:「我可以告知妳真正的任務了嗎?」
他轉正,不再斜坐於那華麗的椅子上。
「嗯。」重新恢復正常狀態的薩鳦,因哭泣導致有點鼻音。
「首先,脫衣服。」
「嗄?」張大嘴,吃驚的望著哥哥。
「脫下上衣。」
「哥,原來你有這種癖好。」有點害羞的躊躇著是否該脫下衣服。
「你想哪啦!我是要在妳背上烙圖印。」沒有任何動作,僅原封不動的稍微放大音量。
「那也可以叫我露背部就好了阿。」嘟起唇小聲地說。
「沒腦袋啊?我叫妳脫就脫,不要頂嘴。」
齒間吐出厚重的黑氣,帶著滿滿壓制的透明氣體。
這人有什麼毛病,他是梅菲斯特嗎?該不會是假扮的吧!不對,不可能,要是他是其他人不會有這種能力。這傢伙到底是哪根筋不對。
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總用單純的想法思考,完全不顧後果。真是麻煩的父親,惹人厭。
被梅菲斯特所吐出的氣體給壓制後,薩鳦渾身不對勁,壓迫感蔓延,那股衝擊有如要把自己身體給扯開般,難受的站不穩。
咬緊牙根望向梅菲斯特,臉部漲紅的模樣他看得一清二楚,但它卻一點反應也沒有,只頭慢慢傾斜一邊,像是在宣示自己的強大,輕蔑的眼神瞬間讓薩鳦的墨綠上衣分裂,就連那尺寸很小的胸罩也一同分散。
「你太誇張了吧!」運用點魔力後指著梅菲斯特大喊。
二話不說,梅菲斯特從薩鳦眼前消失,來到她的背後,將手掌對著薩鳦背部施展無形的魔法。
印記從中央往外擴散,像是烙印又有如刻印,圖樣閃著紅光並從旁流下鮮血。
痛到叫出聲的薩鳦拚命對自己哥哥叫囂,飆出了由書中得知的黑暗咒語,但其實咒語是假的,真正施法的方式並不如此。
有如被斬殺的動物般狂叫,薩鳦雙手放在膝上,低頭跪坐著,被哥哥的能力給壓制得無法動彈,忍著痛不哭。
象徵欺騙的圖案,流下的血乾涸後看上去更有股死亡之意,令人恐懼的痕跡,充滿邪惡的印記。
我不會輸的……爸爸的傳承……慈悲……殺戮……墮落…………
烙印深入骨裡,將每條筋、血管、每根骨頭染黑,將那原先充滿血色的心臟包圍,有如一團黑球,靜止的黑球,沒有任何動靜,沒有任何呼吸。
薩鳦站起身,發覺不對勁的她摸著胸口道:「哥!你做了什麼!心臟沒有在跳,我、我沒呼吸!是不是要死了?怎麼辦?怎麼辦……?」
抓緊梅菲斯特的衣領,像是要把它扯下似的。
「妳死了嗎?」淡然的看著眼前少女,她還沒穿起上衣。
「還沒,等等,我在天上,所以我死了!?可是我不是惡魔嗎?怎麼在這?好冷喔……啊──」
驚天動地的尖叫聲,因已得到惡魔之力,沒有控制它的薩鳦讓凡間產生震搖。
聽不下去的梅菲斯特走回那華麗的椅子上再次坐下並以手撐頭,無奈有了這位妹妹。
「下次不要用那種方式要我脫衣服好不好!真的很變態欸你,到底該慶幸還是後悔啊!」
梅菲斯特半點也不想回話,與她一起的短短幾個小時就感到萬分疲累。
這女孩是真的患病吧,老頭叫我去觀察她的時候她不是這模樣的,搞什麼,太興奮了嗎?
「欸,興奮狂,妳好了沒?」
好不容易開口,竟是奇怪的代名詞。
「誰、誰興奮狂啊!別亂幫別人取綽號好嗎!小心我叫你沒心肝!」惱羞成怒的再次大吼。
光這樣爭吵就有十分鐘,薩鳦也因此穿衣服穿了十分鐘。身上的衣裳是用權杖產生的長袍。
「應該知道有哪些能力吧?就跟神一樣。」
「不需要你解釋。」撇頭故意不看對方。
「看仵縭海上大艘漁船上最年輕的漁夫。」
「仵縭海在哪?啊,是那個紅色的海嗎?怎麼了?那個漁夫長得滿英俊的。」
「殺了他。」
從頭到尾語氣沒有任何變動,雖字與字纏黏,但聽來卻清晰。
「嗄?」二次使薩鳦張大嘴望著自己。
「先說,他不容易解決。」
親愛的主,請將我化為您的女兒,接下您生前未完成的使命,此生不悔。親愛的主,我願成梅菲斯特之妹,與他一同達成您的願望,此生不悔……
空蕩的教堂內安靜的連時鐘的滴答聲都聽得清楚,短髮少女坐在長椅上對著那巨大的撒旦像禱告,灰暗的空間氣氛顯得陰森,但少女卻一點也不恐懼,只為無法做撒旦之子而悲傷。
每天廢寢忘食的研究撒旦的一切,遠離親朋好友僅求為上帝之子,一天花三個小時在教堂內祈禱,但每次都是帶著失望回家,落的懷疑撒旦是否真的存在於世。
對少女來說,撒旦如同她的父親一樣重要,她願意聽從他的指示,不管是好是壞都願意做。
即使被街坊鄰居認為患病,她也不後悔這所作所為。
沒有撒旦沒有她,少女曾經這麼想過。撒旦有如少女的另一半,正確來說是有如身體的其中一部份,缺了,因而不完全,等於沒有她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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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憐的孩子啊…讓妳受苦十六年真是抱歉,接下來的日子,就請妳完成使命。在此將妳認為撒旦之子,梅菲斯特的妹妹,擁有雙翼,能上天下海,且有一把權杖,並延續我的意志……
當少女醒來時,已經在空中停了好幾小時,幸好此時為夜晚,黑翼將少女包裹並如變色龍般將自己轉變成與夜空同色,沉睡在裡頭的她,一點兒都未發覺這件事的發生。
有如有對眼睛,雙翼自動展開。即使翅膀沒有拍動讓少女在空中站穩,少女本身的能力就先幫她在空中設置平台能安全行走。
夜空暗的連顆星也沒來照亮,只有些許的路燈在一閃一閃著。
薩鳦,少女名。天生具有一對翅膀,但那翼自己未發現,也從來沒出現過,至今仍深藏於她的心。潔白之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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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說哥哥阿,你今年到底幾歲?書上寫得關於你的消息是四百四十七年前的事了耶,你到底是幾歲嘛?為什麼可以活那麼久?快告訴我!」
一見到自己崇拜著的哥哥,薩鳦欣喜若狂的將一直以來的疑問全數道出,問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問完的問題近上百種,梅菲斯特不得不嘆氣,當初高興有了個妹妹,現在寧願不要。
「因為我是惡魔,這樣妳滿意了吧?」不屑的語氣。
手撐著頭坐在那雕花細緻的大椅上,完全不瞧自己妹妹地回答問題,無奈望著那遙遠天際,心中似乎在想些什麼又帶著腦袋一片空白的眼神。
「真的嗎?原來啊!那我也會長生不老對吧!那爸爸呢?他還在對吧?我昨天才遇到他喔。」
像是遇到自己的心上人般雙頰產生紅暈,而梅菲斯特卻有些驚訝得抬起頭,想了想又靠在手上繼續撐著。
「聽妳在說謊,不可能。」神情比方才來得暗淡。
「為什麼!」薩鳦緊張的將自己臉貼近梅菲斯特瞪著。
他並沒有嚇著,動也不動地靜靜待在原地,面無表情道:「沒有為什麼。」
「我不管!快說!快點告訴我!」
退一步後大吼,情緒瞬間的起伏看得出來現在薩鳦頭上正冒著煙。
梅菲斯特撇頭,把視線挪至左後方的天地交界,烏雲密布,與剛才所見的相差甚遠。
「說。」
臉部表情霎那間轉變成嚴肅與沉重,像是可以六親不認的對待任何人一樣。
手持由權杖變來的劍,刀鋒就架在與梅菲斯特頸部的零點一毫米之差處,只要他一動或持劍人一揮,人頭立刻落地。
身為撒旦的女兒,要認識自己父親是很正常的,更何況只是區區個年齡,只是詢問是否還在世,這類問題需要隱瞞?
確認自己的父親依舊健在,儘管答案為否也應該說。
從書上敘述的梅菲斯特來看,他並不是默默無語或特別歡樂的人,而是適中個性,但現在從自己與對方相處來看,書裡頭純屬編造,事實是他是個有如惜語如金而閉口不言的人。
「他是妳爸,妳不會自己去問他嗎?還是妳以為殺了我就能見到他,想法也太天真了吧,真是個不成熟的女孩,撒旦會選妳當女兒一定是看妳太可憐,被親人討厭、朋友欺侮、外人厭惡,才大發慈悲憐憫妳,讓妳有個爸爸和哥哥,當個比任何更慈悲的惡魔。再說,妳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殺我,只是一時憤怒,那妳根本不配當個惡魔,妳想過真正死的人會是妳嗎?膝蓋想也知道我比妳資深上百倍,妳還要跟我鬥?是吃飽閒著找事幹嗎?想死也不是這樣找死的。」
暗泣著,這時的薩鳦已泣淚成珠,無聲的讓淚水滴滴落至地面,幾滴水讓被擊中的人們感到驚訝,要是在更多一點,搞不好真的會下起雨來。
顫抖的刀,沒有就此劃傷梅菲斯特,因為薩鳦早已放下那高舉的手。劍隨著意識漸漸回原狀,黑的發亮的權杖在她手上顯得純潔。
好半晌,梅菲斯特開口:「我可以告知妳真正的任務了嗎?」
他轉正,不再斜坐於那華麗的椅子上。
「嗯。」重新恢復正常狀態的薩鳦,因哭泣導致有點鼻音。
「首先,脫衣服。」
「嗄?」張大嘴,吃驚的望著哥哥。
「脫下上衣。」
「哥,原來你有這種癖好。」有點害羞的躊躇著是否該脫下衣服。
「你想哪啦!我是要在妳背上烙圖印。」沒有任何動作,僅原封不動的稍微放大音量。
「那也可以叫我露背部就好了阿。」嘟起唇小聲地說。
「沒腦袋啊?我叫妳脫就脫,不要頂嘴。」
齒間吐出厚重的黑氣,帶著滿滿壓制的透明氣體。
這人有什麼毛病,他是梅菲斯特嗎?該不會是假扮的吧!不對,不可能,要是他是其他人不會有這種能力。這傢伙到底是哪根筋不對。
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總用單純的想法思考,完全不顧後果。真是麻煩的父親,惹人厭。
被梅菲斯特所吐出的氣體給壓制後,薩鳦渾身不對勁,壓迫感蔓延,那股衝擊有如要把自己身體給扯開般,難受的站不穩。
咬緊牙根望向梅菲斯特,臉部漲紅的模樣他看得一清二楚,但它卻一點反應也沒有,只頭慢慢傾斜一邊,像是在宣示自己的強大,輕蔑的眼神瞬間讓薩鳦的墨綠上衣分裂,就連那尺寸很小的胸罩也一同分散。
「你太誇張了吧!」運用點魔力後指著梅菲斯特大喊。
二話不說,梅菲斯特從薩鳦眼前消失,來到她的背後,將手掌對著薩鳦背部施展無形的魔法。
印記從中央往外擴散,像是烙印又有如刻印,圖樣閃著紅光並從旁流下鮮血。
痛到叫出聲的薩鳦拚命對自己哥哥叫囂,飆出了由書中得知的黑暗咒語,但其實咒語是假的,真正施法的方式並不如此。
有如被斬殺的動物般狂叫,薩鳦雙手放在膝上,低頭跪坐著,被哥哥的能力給壓制得無法動彈,忍著痛不哭。
象徵欺騙的圖案,流下的血乾涸後看上去更有股死亡之意,令人恐懼的痕跡,充滿邪惡的印記。
我不會輸的……爸爸的傳承……慈悲……殺戮……墮落…………
烙印深入骨裡,將每條筋、血管、每根骨頭染黑,將那原先充滿血色的心臟包圍,有如一團黑球,靜止的黑球,沒有任何動靜,沒有任何呼吸。
薩鳦站起身,發覺不對勁的她摸著胸口道:「哥!你做了什麼!心臟沒有在跳,我、我沒呼吸!是不是要死了?怎麼辦?怎麼辦……?」
抓緊梅菲斯特的衣領,像是要把它扯下似的。
「妳死了嗎?」淡然的看著眼前少女,她還沒穿起上衣。
「還沒,等等,我在天上,所以我死了!?可是我不是惡魔嗎?怎麼在這?好冷喔……啊──」
驚天動地的尖叫聲,因已得到惡魔之力,沒有控制它的薩鳦讓凡間產生震搖。
聽不下去的梅菲斯特走回那華麗的椅子上再次坐下並以手撐頭,無奈有了這位妹妹。
「下次不要用那種方式要我脫衣服好不好!真的很變態欸你,到底該慶幸還是後悔啊!」
梅菲斯特半點也不想回話,與她一起的短短幾個小時就感到萬分疲累。
這女孩是真的患病吧,老頭叫我去觀察她的時候她不是這模樣的,搞什麼,太興奮了嗎?
「欸,興奮狂,妳好了沒?」
好不容易開口,竟是奇怪的代名詞。
「誰、誰興奮狂啊!別亂幫別人取綽號好嗎!小心我叫你沒心肝!」惱羞成怒的再次大吼。
光這樣爭吵就有十分鐘,薩鳦也因此穿衣服穿了十分鐘。身上的衣裳是用權杖產生的長袍。
「應該知道有哪些能力吧?就跟神一樣。」
「不需要你解釋。」撇頭故意不看對方。
「看仵縭海上大艘漁船上最年輕的漁夫。」
「仵縭海在哪?啊,是那個紅色的海嗎?怎麼了?那個漁夫長得滿英俊的。」
「殺了他。」
從頭到尾語氣沒有任何變動,雖字與字纏黏,但聽來卻清晰。
「嗄?」二次使薩鳦張大嘴望著自己。
「先說,他不容易解決。」